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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大头这人特别喜欢钻研《易经》、《道德经》,还醉心于探讨道家医术,有时候喝点酒,能扯着我聊到天亮,但是那天在道长面前,他正襟危坐,只是侧耳细细听着,偶尔应和一声,从不插嘴。我心里觉得奇怪,焦大头这家伙可真是的,今天好不容易遇到能聊到一起、能切磋一番的高人了,却开始装死了,平时那股侃侃而谈的劲头去了哪儿了呢?道长话不多,我本想请教一些道术法门,但是因为自己所学不深,所以提出的问题都是些皮毛,道长三言两语,却要我细细思索很久。我本指望焦大头提出一些“有水平”的问题,但是看看焦大头那战战兢兢的样子,我也就懒得给他使眼色了。我们喝了一会茶,日头渐渐偏斜,于是我就起身谢了道长,向他告辞,道长一直把我们送到道观门外,这才折身回去了。等道长一进道观,我就忍不住捶了焦大头一下,然后问他说:多好的机会呀,你为什么不向道长请教呢?平时你是个打鸣的公鸡,今天你变成了一个哑巴的蛤蟆,什么都不说。焦大头说:你不明白,我钻研的是“术”,是皮毛而已,道长修习的是“道”,是核心精髓,我们之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,我与道长在道学方面根本无法交流,道长如若和我论道,那就像你对着一只蚂蚁说话,蚂蚁能懂吗?我说:道长说话,我都听得懂啊,哪有你说得那么玄乎?焦大头哈哈大笑说:道长看我们,都是赤条条的,能看穿我们的前世今生,五脏六腑,福报善行,我闭嘴不说,免得露拙,你心里坦荡,你多说几句,无妨。听了焦大头这话,我心中的顿觉惶恐,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有没有说假话,有没有说大话,有没有说屁话,不由惴惴不安。下山的过程中,焦大头似乎看出了我的隐忧,就对我说:你放心吧,向道长这样的人,心胸包容,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我们作为凡夫俗子,即便是言语有失,也无所谓了,至少我们都是正人君子,不是吗?听了焦大头这番话,我心中才隐隐安稳了一些。标签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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